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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合十
2022-9-23
黝黑的山,夜里,兀鹫般立着。倘若骑车,离水岸也不过两千米。亭台楼阁在凶山恶水间多少格格不入,但南方毕竟暖和。不过李娥在这儿呆了太久,太孤单了……
2022-8-22
雾蓝裹着远处氤氲的浅黄,凤尾丝兰般的路灯伸长它暗灰色的灯柱,这条路,李娥走过千千万万遍。骑着共享电车,穿过城市北环,小城的空气温柔但浑浊,仿佛结满了蛛网。李娥想起刚刚饭桌边表姐在工厂热伤的手臂,想起不在场的表哥和他新婚的女友,想起第一次骑电车时和后座上妹妹笑个不停。宴会散了,钥匙链被时间腐蚀出铜黄的里子,李娥到了家。
2021-10-15
李娥从台上走下来。倒不是went down to Piraeus,510教室的红木桌椅哑然地排列着,像李娥傍晚走过图书馆时,远远望到暗黄路灯下站在一起晚读的人群——在无序的草木间规律地肃穆。世界依附着不可知的规律运行,生长出各类斐波那契状的花椰菜,洞穴理论,或许怪我们把花椰菜当做真理本身。
2021-9-20
接近满月的夜色,榕树垂下长长的根。查过百科,榕树的气根虽然长得像摇摆不定的柳条,但与柳条不同,榕树的气根落到地上,是可以再长出一棵榕树的。
榕树,榕树。道路两旁无尽的榕树,无数的飞驰而过的电驴。手捧鲜花的女生笑着同男友挽手路过李娥,欢喜的眼睛看不到身旁的月、树以及小湖。夏末,宽阔的园子其实很适合恋爱,李娥想。
李娥送过花给曾舜,天蓝色的雏菊,配鼠尾草和满天星。把花背在身后悄悄接近,等他回头就把花举到眼前:“送你。”这会儿已经想不起说了什么,只记得他惊喜拿过花束,就胡乱花钱责备李娥几口,书包没来得及放下先找来瓶子把满束的花插下。多少是有点喜欢,李娥想。
也是在偶然间意识到,不过像大棚里的蔬菜,鲜花被采摘、放置,然后腐烂,并没有被各样花语包裹而不可亵玩。工业世界里的鲜切花,本身就是种限时玩物。李娥习惯了看花从丰满到枯萎。
但现在李娥想曾舜,想他扑闪的眼,想他身上的甜香味。尽管传播学家惊呼媒介改变了交往,缺席也可以在场,但不在其实还是不在吧?面对面交流都已经是介质化,更何况在线上。总不能像榕树,就地生出一个分身。
2021-8-27
迎面扑来的巨大黑浪。在为自然颤抖的同时,李娥为自己所谓“巨大”的形容感到好笑。这种好笑源于她破碎又黏合在一起的记忆——年幼时熟悉的一位作家,作品里那些关于梦、云、风、浪的事物,无一不被用“巨大”形容。这种形容模式的传承并未令李娥感到自豪,也没有令她感到任何扎根在地的存在感,在“巨大”黑浪从石闸门冲涌而来,在深蓝夜色缀着钻石般星辰的照耀之下,在所有褐色毛孔被水浪包裹宛如温柔子宫这不过短短十几秒,李娥还思索这是否有一瞬的场面像极了闪灵。血水也是喷薄而出,但又瞬间消失,是库布里克的潜意识玩笑。意义,什么是意义?如死尸般脸色清白地浮在水上,竟然想远离河岸往水中央去,蒹葭苍苍?或许只是不想沾染黄色的硅沙。为什么是硅?为什么要想化学问题?为什么在壮阔得令人屏息的天地景色间还有分配给思考的功能细胞?为什么梦里总有水。
2021-8-19
871路的车窗像离别时的眼,雨水簌簌流过模糊的玻璃,上车扫过二维码,测罢体温,李娥便同车上所有人有了于这浑浊晶状体的暂居权。窗外是灰暗的,偶有油黄的灯光飞也似得闪过。
2021-8-10
Ich liebe dich. 李娥低声念了三次。红褐色的楼,绿色的河道,盘旋的数十只蜻蜓。光线像杀虫剂扎在裸露的皮肤上。穿行的车辆,路对面小区五六排安静的屋顶。由红而绿的路灯,立交桥下阴影里橘红色的城市保洁工。轮椅上呆滞的老人,电梯里搬运货物的年轻力壮的男生。扭头望了下李娥的,在门直对面座位上自习的女生。李娥放下从早上就开始喝的鸳鸯拿铁,收好16号电梯卡,把21号桌子标识拍了下来。
2021-8-8
天色向晚,风中有雨水将致的潮湿。李娥见蜻蜓在马路上空飞着,有不守规则的肆无忌惮。小区在城市中央,旧楼的一层尽是小小的亲切的铺子。在这两日,每次出居民楼,往前走到红色塑料板白色黑体字的旅馆招牌左转,进入路边团凑着放着结着圆球或是开着红色小花的花盆的小巷,李娥总能听见从房子里传出来的钢琴声,氛围说不上悠扬,也不能说高雅,是往前路过棉布店,看到店掌柜坐在店前阳光下藤条椅子上的惬意吧。